更新时间:2025-09-13 04:02:42
如果我们已经在中学的地理课本上反复习得了这个必然的结局,却仍会被这个故事震撼?课本告诉了我们答案,而故事让我们爱上了问题,并敬畏那些为问题献身的人。 我相信这并不是一个纯粹吻合科技发明历程的故事,就像奥科吉写下的元小说《关于地球的运动》,一个“异端”思想如何冲破禁锢、传播开来。鱼丰用漫画描绘的这个关于“传递”的故事,就这么来到了我们眼前,翻开了“第一页”。
“チ”蕴含“地”(世界)、“血”(牺牲)、“知”(真理)三重含义。“错误并不代表无意义”,牺牲不再是为了一个我们已知的“正确”答案,而是为了人类某种更崇高的精神——求知欲本身。 我们不知道为了这个“知”,需要付出多少“血”的代价。我们追随角色一起困惑、怀疑、寻找线索、遭遇阻碍,体验“发现的过程”本身,在仰望星空的某个瞬间,我们得以亲身经历一次世界图景的转换,这是一次次飞跃而非知识的累进,如维特根斯坦所说的“看清联系”(seeing connections),产生一种“顿悟”(aspect-seeing)。
刘慈欣在《朝闻道》里书写:“这很难理解吗?当生命意识到宇宙奥秘的存在时,距它最终解开这个奥秘只有一步之遥了。”看到人们仍不明白,他接着说:“比如地球生命,用了四十多亿年时间才第一次意识到宇宙奥秘的存在,但那一时刻距你们建成爱因斯坦赤道只有不到四十万年时间,而这一进程最关键的加速期只有不到五百年时间。如果说那个原始人对宇宙的几分钟凝视是看到了一颗宝石,其后你们所谓的整个人类文明,不过是弯腰去拾它罢了。” 人类面对宇宙奥秘时那种原始的、无法抑制的冲动,是“脱离式、他者式、外部式的”,它是一种超越个体控制的流行病。教会作为权力机构最终妥协、篡改解释权,而刽子手从始至终也不能阻止它的传承。暴力可以消灭肉体,却无法消灭这种无形的、会传染的“好奇心”。
阿尔伯特言“我会采用与你不同的方式,在怀疑中前进,在信仰中后退,从而逼近求知的美和辉煌。”这最终凝结成的“?”,是最初的惊奇,也是整部作品的点睛之笔。阿尔伯特怀疑的是教条,信仰的是过程本身,在“怀疑”和“信仰”间行走,这是一条更艰难、也更真实的路。 于是,结局既非过程烟消云散的遗憾,也不是简单的“地动说胜利了”。真理永远不会被某个答案终结,它存在于永不停息的追问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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